第15章
林茉为避免自己发出声音，紧紧捂住了嘴巴。
她知道林含和王俊玮是来者不善。
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如果被发现，就算按照祁江川教她的方法去做，也毫无胜算。
林茉眼观着林含的脚步，在朝她这边走过来。
她悄悄退到更隐蔽的绿植后，然后猫着身子，跑到另一条通道离开小区。
林茉一直跑一直跑，跑到喧嚣的市中心才停下来。
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过夜，学校位置偏，宿舍也没她的床位。
袁湘住的是餐厅安排的集体宿舍，单人上下铺，她也不方便去住。
以前的她没课就回家，陪奶奶、做木雕、打临时工，都没去结交其她朋友。
现在无处可去，也算是自食恶果。
林茉坐在路边的临时休息椅上，抱紧双腿，看着前方的灯火阑珊，突然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孤独感。
一个喝醉的男人走到她跟前，停了下来，咧着嘴痴笑。
林茉顿时紧张，全身的毛孔都呈现出了戒备状态。
醉汉看着她眼冒幽光，二话不说就开始解皮带脱裤子。
林茉失声大叫:“你变态，走开。”
她慌张失措，拿包狂往醉汉头上疯狂地砸。
醉汉吃痛，双手去抱头。
林茉逮到机会，一脚伸出去把醉汉踹倒在地，然后慌张地跑到路上拦车。
出租车停下来，她上车后对师傅说:“送我去占江科技，占江科技。”
直到出租车停在占江科技大厦门口，林茉还处在惊魂未定当中。
她付了钱，往大厦入口走。
她不是真的要找祁江川，而是想着离祁江川近一点，安全感也能多一点。
但是保安拦住了她。
“小姐，你的工牌呢？”
林茉摇了摇头:“我不是这里的员工。”
保安又问:“那你是合作商？有证明吗？”
林茉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是找人？找谁？”
她不能说自己找祁江川，不能影响祁江川的工作。
他身上有五百多万债务，压力够大了，不能因为她出现一点闪失。
林茉微笑着摇了摇头，转身往一侧走。
走到大厦拐角处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去，慢慢等天明。
她抬头，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厦，里有有人影穿梭，每一个都是匆匆而过。
她就在脑海里把那些人想象成了祁江川，跌宕起伏的心渐渐平静下来。
下半夜，她实在熬不住困劲儿，闭眼休息了一会儿。
保安从监控里发现林茉，按职责，应该马上请她离开，但是看她一个姑娘家，小小的年纪，不像是坏人，就任由着她了。
卫奕出来抽烟时，不经意间的一瞥，瞧见了林茉的身影。
他怀疑自己看错了，又走近看了一眼。
保安看见了卫助理，赶紧迎上去说，马上让这位姑娘离开，不会让她损坏集团形象。
卫奕瞥了保安一眼，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最好还是坐视不管。”
保安一头雾水。
三分钟后，保安被请进了总裁办公室。
祁江川听到卫奕说林茉来了，立即将会议中止。
出乎卫奕的意料，祁江川没有马上让他帮林茉安排一处舒服的地方，而是让他把保安叫上来。
保安是常年值夜班的，没见过祁总几次，有时只能远远的看一眼，根本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。
此时他近距离接触到了，却是头皮发麻，四肢发软。
“楼下那个小姑娘，是怎么回事？”祁江川问。
面无表情，声音又淡的像凉水。
保安摸不着他一点情绪。
“她，她从出租车上下来，直奔着大厦来，脚步很快，额头都是汗，好像开会要迟到了一样......”
祁江川轻啜了一口咖啡，隔着杯沿看保安。
保安觉得自己后背要冒汗了。
“她说了什么吗？”
“她说她不是这里的员工，也不是合作商。我问她是不是找人？她还摇头。”
“没了？”祁江川蹙眉，显然是没听到想听的答案。
保安心里叫苦连天，他就和那姑娘说了这么多，难道还要往下编吗？
“我猜着她可能是要借用洗手间，而大厦不远处有公厕，所以就没管她了。后来从监控里看到她靠在墙角，觉得可怜就、就没请她离开。她一直就呆在那个角落，哪里都没去，真的！”
祁江川若有所思的想了几秒钟，摆手让保安出去了。
卫奕关好门，走到祁江川跟前问:“祁总，您是怀疑夫人与最近攻击服务器的黑客有关系吗？”
除此之外，卫奕想不到祁总在怀疑夫人什么。
祁江川肯定地说:“她跟黑客没关系。”
他是想确定林茉有没有向别人打听他，以便了解她所知道的情况，从而有效的应付。
但林茉来到这儿，竟然什么都没问，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提，那她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呢？
祁江川用心琢磨着林茉。
他拿出手机，察看门锁监控，眉头越拧越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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