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我曾是他最锋利的剑刃,为他称帝之路铲除了一切阻碍,为他双手沾满鲜血。
但他与旁人在我的背后说:「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,没有了利用价值便随时都可以抛弃掉。」
可后来,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时,他为我寻遍天下神医,从不信神佛的他竟亲自去寺庙为我祈福。
他还哭求着我不要离开他,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,明明我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颗弃子了……
1.
今日是周玄澈登基的日子,也是我在他身边当暗卫的第五年。
不过这暗卫我是有些干不动了,半年前替周玄澈挡了毒箭,但此毒并无解药,我只能每日靠喝汤药来压制毒性续命。
身穿龙袍的男人于高座上不怒自威,谈吐间都气宇非凡。
我站在一旁的角落里,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被奖赏赐官。
我的名字直到最后才从他的嘴里吐出:「尘轻安」
「臣在。」
「想好要什么赏赐了吗?朕都以可满足你。」
「回陛下,臣想回老家的衙门当捕快,还望陛下成全。」
落叶归根,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,死在故乡总比死在京城里面儿好。
况且,周玄澈也不需要我了。
京城虽是人人向往之地,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值得可留恋的了。
我微低下头,偷瞄了周玄澈一眼,他听到我的回答后虽说面色如常,但迟迟未开口。
凭我和他相处的五年来看,我知道他应该是不想答应我的请求。
就当我已经做好被拒的准备时,他才缓缓开口道:「朕准了,不过这里还有一些事务需要你处理,等三个月后你才可以离开京城。」
他的回答确实让我有些出乎意料。
「谢陛下恩赐,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望。」
2.
退朝以后我和李瞬结伴而走,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。
他走在我身后,拉长声音喊道:「真是无趣啊!」
我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他,「怎么了?」
「我还以为你会向他要个皇后当……唔」
我急忙捂住了李瞬的嘴,环顾了一下四周,好在没人。
「瞬子,这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,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。」
我松开手,李瞬长吸了一口气。
「我的小姑奶奶,你这是要谋杀亲友啊!」
「瞬子,别闹了。」
「我这是闹吗?我这是替你打抱不平呢,你这为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。
九死一生的,当初我可记着他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,结果呢……」
「他对我有恩,我也只是拿他当哥哥,从来……也没有过别的想法。」
「好好好,你的皇帝哥,到时候再给你找一堆皇嫂。」
「别说我了,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柔柔拜堂成亲啊?」
「半年后吧。和你一样,我打算带柔柔和她父母回老家了。咱们这做暗卫的每天都在刀尖儿上行走,能活到现在不容易。
这些年赚的也差不多了,为了家人和自己的安全,我准备隐退了。」
「也好,还是那句万事小心。」
李瞬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请帖给我。
「到时候可别忘了来喝我们的喜酒。」
我拿着请帖笑了笑,「放心吧,就算人不到礼也一定到。」
「说什么话呢,兄弟我可不缺你的礼,一定要来哦,其他兄弟也会来,一个也不能少,到时候一醉方休。 」
我们俩个碰了碰拳,「好,一言为定。」
也不知道我能否挺到那时,或许这一别便是永别了吧……
3.
周玄澈让我执行的任务就是跟在柳澜悦的身边,保护好她的安全。
他说他现在根基还不稳,需要拉拢各方势力,眼下柳丞相的势力最大,他必须要立柳丞相之女柳澜悦为后。
因此柳澜悦的安危很重要,他只信得过我,所以只有我守在她身边,他才能安心。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我解释这么多,我只知道柳澜悦是他的心上人。
在他的书房里有很多柳澜悦的画像,她和我的样貌有着三分相像。
但我们并不是长得像,而是某些角度和神态很像。
我想这便是他选择让我成为他贴身暗卫的原因吧。
「玄澈哥哥,我在这儿。」
我跟在周玄澈的后面,看到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少女和他打着招呼。
难怪,他非要让我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唤他玄澈哥哥,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喜欢这么叫他。
也难怪他总会送我红色的罗裙,也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喜欢穿。
他亲昵的摸了摸柳澜悦的头,「悦儿。」
柳澜悦看着我满脸疑惑道:「玄澈哥哥,她是谁啊?」
「这是我派来保护你的暗卫。」
她凑近我,「你好啊,我叫柳澜悦,你叫什么名字啊?」
「我叫……」
我刚一开口,周玄澈便打断了我。
「你叫她尘埃就行。」
我默默低下了头,“尘埃”是我的代号,它可以让人闻风丧胆,可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柳澜悦满脸惊恐,「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?你别过来。」
他们只知我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,但他们却从来不在意那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周玄澈。
他们只把我当作是索命的黑白无常,为何却把那阎王爷似的周玄澈当作是救世主呢?
我看了看柳澜悦,只能低着头退到了一旁的暗处。
她躲到周玄澈的身后,「玄澈哥哥,让她走好不好?我害怕。」
「悦儿,你别怕,她不会伤害你的,她是我的手下,可以相信她的。」
「不要,让她走,她杀过好多人,身上戾气太重了。」
周玄澈语气温柔的哄劝着柳澜悦道:「那我让她不许靠近你,她就在你周围好不好?」
柳澜悦瘪了瘪嘴,「我不喜欢她,你换个人来好不好?」
周澈玄看向我的眼神从刚才的温柔似水瞬间变得如坠冰窟,「尘轻安 」
我急忙走向周玄澈,「陛下,臣在。」
他抽出我的佩剑架在我的脖子上,冷冷盯着我。
「悦儿她说要换个人来,那你这算是没完成任务,没完成任务的下场,你是知道的吧。」
我闭上了眼睛,点了点头,暗卫的生死全凭主子的心情,他如果想让我死,我不会也不能反抗。
4.
脖子上传来刺痛感,和以前我受过的伤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,可我怎么感觉现在更疼呢?
柳澜悦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,「玄澈哥哥,别,流血了,她流血了。」
我以为我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,他总会给我买软糯的年糕和酸甜的糖葫芦吃,也会给我买很多漂亮的罗裙。
他会教我下棋,也会弹琴给我听。
他是除了已逝爹娘和师父以外,唯一个会关心我的人,我以为多年孤独流浪的心终于有了依靠和寄托。
后来我发现他只不过是将我当成了一个替身,他有时会莫名的夸我很好看。
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又从我的身上看到了柳澜悦的影子。
所以我时刻提醒自己,牢记主仆之间只有命令和服从的关系。
其他的歪心思不可以有也绝不能有,要不然到头来受伤的只有我自己。
他总是以一副温婉如玉的谦谦君子形象示人,可只有我知道他的野心和抱负与他那和善的伪装简直就是南辕北辙。
谁会料想到看似体弱多病、弱不禁风、与世无争又不受宠的九皇子会是最后的赢家。
其实冷酷淡漠、睚眦必报才是真正的他,他的温柔和耐心只不过是都留给了柳澜悦。
「玄澈哥哥,你别杀她好不好,我不换了,我不换了,我要她。」
闻言,周玄澈便将剑从我的脖颈处移开。
「你先退下吧。」
「是。」
我背对着他们向一旁的角落走去,周玄澈亲昵的抚摸着柳澜悦的头。
「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?」
柳澜悦点了点头 。
「悦儿还是这么的善良,对于没有用的狗来说,它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和必要,不值得同情和怜惜的。」
她气鼓鼓道:「你不许说狗狗,我最喜欢的小动物就是狗了,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。」
周玄澈有些哭笑不得道:「好好好,我不说便是了,我以后收敛点儿。」
我扯了扯唇角,心里很不是滋味儿,即使我陪他共患难这么多年,他也从来就没瞧得起过我。
5.
接下来的几天,我就一直住在丞相府里面儿守着柳澜悦。
柳澜悦蹲在岸边将鱼食撒在了池塘里面儿,盯着水里面儿的鱼发起了呆。
她双手捧着腮,喃喃道:「好无聊啊。」
随即扭过头看向我,「那个,你过来。」
我走上前去,微微弯腰行礼。
「柳小姐,有何吩咐?」
「你怎么天天都只穿这件儿衣服啊?」
「回小姐,我每天都有换的,只是衣服都是一样的颜色和款式。」
「那你很喜欢黑色吗?」
我垂了垂眸道:「执行任务比较方便。」
「哦,那就是不喜欢了。那你喜欢什么颜色?」
我思索了片刻,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。
「不知。」
柳澜悦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我,「不知?怎么能不知呢。」
「跟我走,一会儿你就能知了。」她拉着我的手就向她的闺房走去。
她打开衣柜,「这些都是新的,你看看你喜欢哪个。」
我畏手畏脚的呆站在原地,我似乎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和权利。
她踮起脚敲了敲我的头:「你真是个呆瓜。」
「小姐说的是。」
「是什么是,你过来,我帮你挑。」
她一会儿拿出一件看看我又看看衣服比量着,扔到一旁再拿出一件儿。
「这件儿太艳了。」
「这件儿不合适。」
「这件儿太素了。」
我默默捡起她扔在角落里的一件白衣。
「你喜欢这个?」
我点了点头。
6.
「你今年多大了啊?」
「十八岁。」
她故作老成的咳了咳说道:「按理来说,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不会喜欢这种过于朴素的颜色啊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没有为什么,我比你大,见识比你多。」
「哦哦哦。」
她摸着下巴,两个眼珠子滴溜乱转,「既然我比你大一岁,你该我唤我一声姐姐。」
我急忙摇了摇头,「柳小姐,这不妥的,我不能这么称呼你的。」
她叉着腰,「这有何不妥的,我比你大就要听我的,唤我一声澜姐姐听听。」
我试探性开口:「澜……澜姐姐?」
「真乖,真听话。你是叫尘轻安来着对吧?」
我点了点头。
她捏了捏我的脸,「那我以后就叫你轻轻了。」
「好。」
7.
我很羡慕柳澜悦,她被保护的很好,所以她可以无所顾忌的任性。
她什么也不用做,因为她有疼爱她的父母和宠溺她的周玄澈。
在六岁之前,我也有一个幸福温馨的家,虽然有些贫穷,但爹娘都视我为珍宝。日子虽然很苦但我依旧很快乐和幸福。
可我六岁的时候村子爆发疫病,爹和娘都染上了疫病,他们让我跟村里其他没有染上疫病的人离开。
爹娘让我好好活着,他们说会在天上看着我保佑我的,可我当时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带我离开村子的人半路遇到山匪被杀害了,他们看我小就没杀我,把我卖给了人贩子。
人贩子又把我卖到了一个专门训练杀手的地方。
这个地方是我噩梦的开始,在这里有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子,他们把我们和野狗关放在一起。
他们站在很远的地方,只有那里有出口。
饿了好几天的野狗看见我们这群小孩子后,犹如看见了上等的食物。
它们追着我们跑,我边跑边听见孩子的惨叫声、倒地声。
周围的哭喊声和撕咬声如同催命咒般,还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和残肢断臂,我必须跑的快才能活命 。
这还仅仅只是折磨的开始,虽然我侥幸活了下来,但往后两年非人的训练和折磨,给我留下来了永恒的伤疤。
每每想起,我都会在午夜时分被噩梦惊醒。
后来八岁那年我遇到了师父,是她把我们这些被抓的孩子救了出去。
师父把我们扔在了衙门的门口,让衙门帮我们寻找父母和家人。
我早就没有了父母更没地方可去,我乞求她能带我一起走,她犹豫了许久才答应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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